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第420章 真仙也怕神魔乱
桑海城东的蜃楼上紫纱被海风卷起半幅月神垂眸望着沙滩上那两道渐远的身影指尖紫雾凝成细小的蛇形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月神大人。
星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阴柔中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兴奋陆九渊与上界真仙同框此等异象若不报与始皇帝怕是...他尾音拖长袖中手指轻轻叩了叩栏杆暗合着阴阳家密报里人间变数的卦象。
月神侧过脸紫纱下的眼尾微挑。
她见过太多野心家借上报之名攀附天颜星魂眼底那抹急切像极了当年在咸阳宫争宠的小宦者。
你可知阴阳家古籍里如何说避水珠?她忽然开口指尖紫雾骤然散开在两人之间凝成一段模糊的影像——是陆九渊方才在客栈里撑起的蓝光那光里裹着凡人的呼吸声、瓜子壳碎裂声连谢卓颜发间珠钗的震颤都纤毫毕现。
星魂瞳孔微缩。
他曾听大司命说过避水珠乃上古神器能定人间气数可眼前这光里竟藏着烟火二字与记忆中那些冰冷的神器异象截然不同。
大人是说... 去报吧。
月神转身时紫纱扫过星魂的手背带着海风的咸涩但莫要说是我的主意。
她望着海平线尽头翻涌的乌云忽然想起三日前夜观星象时紫薇垣旁那颗忽明忽暗的客星——那本是主人间俊杰的吉兆此刻却与避水珠的蓝光重叠搅成一团看不清的混沌。
蜃楼下的客栈里李斯夹起最后一只油焖大虾时筷子尖微微发颤。
他望着赵高缩在门后的身影又瞥见白展堂扶着谢卓颜退入后堂时谢卓颜悄悄塞给白展堂的半块碎银——那是她藏在发间的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
今日这虾火候过了。
他突然轻笑一声将虾壳轻轻搁在瓷碟里诸位若无事便散了吧。
赵高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本想等陆九渊回来时再施暗算可李斯那声散了像根银针扎破了他所有的筹谋。
黑冰台的密报还在袖中发烫说陆九渊与墨家巨子有过三盏茶的交情说他书房里藏着海外奇闻录可此刻望着李斯腰间晃动的相印他终究不敢多留只狠狠瞪了眼后堂的门掀帘离去。
白展堂从后堂门缝里望出去见最后一个食客踩着月光离开这才松开谢卓颜的手。
陆先生这是又要搅大浑水了。
他摸了摸腰间的葵花点穴手指尖有些发虚——方才灵啸月拔刀时他竟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你说那真仙...会不会迁怒咱们? 谢卓颜没说话。
她望着陆九渊方才坐过的木凳凳面还留着体温醒木压出的浅痕里落了粒瓜子壳。
她想起昨夜陆九渊说书时的模样说乔峰聚贤庄大战说段誉六脉神剑眉飞色舞时像个孩子可此刻沙滩上那个背影却比她见过的所有高手都要沉——沉得像块压在人心口的石头。
月光漫过沙滩时陆九渊的鞋尖沾了半片贝壳。
他望着灵啸月刀鞘上金线暗纹忽然想起说书系统里上界真仙的资料:传闻真仙不沾人间烟火可眼前这位的刀鞘边缘有磨损发间插着朵半干的野菊倒像个走了远路的江湖客。
你为何不愿飞升?灵啸月的声音被海浪卷着比方才在客栈里轻了几分人间有什么值得你放弃长生? 陆九渊的拇指在醒木上缓缓摩挲。
醒木是穿越时随身带的纹路像极了前世说书摊前那棵老槐树的年轮。
前辈可知我刚穿来时在扬州城的说书棚里说《三国》能赚五文钱说《水浒》能赚七文?他望着自己映在海面上的影子嘴角勾了勾后来有个卖糖葫芦的老头每次都蹲在棚子外头等我说到'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时就往棚子里扔两文钱——他说他儿子在边关当兵最爱听好汉的故事。
灵啸月的刀身忽然泛起微光。
她想起上界那些真仙要么在紫府里参道要么在玄坛里论法连吵架都要引经据典哪有人会记得卖糖葫芦老头的两文钱。
上界要乱了。
她突然开口刀光骤然明亮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神魔破了重天正在撕咬仙门的护山大阵。
他们说人间气数薄弱是下一个猎物。
陆九渊的手指顿在醒木上。
他想起系统面板里突然跳出的神魔之乱预警想起书商送来的海外奇闻里写的海妖食月原来那些不是话本是预兆。
前辈邀我联手是觉得我这张说书的嘴能骂退神魔?他故意笑出声可喉结却不受控制地滚动——前世他最怕打雷此刻心里的闷响比雷还凶。
灵啸月盯着他的喉结。
真仙能看透人心可陆九渊的心像团乱麻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股子压不住的热——像极了她五百年前初入仙门时在山脚下看见的野火明明小得可怜却烧得噼啪响。
有人悖弃天道化为神魔。
她指尖按在刀镡上他们说天道不公说上界垄断长生说人间该自己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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