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在牛市亏的血本无归的第127章 铁皮牢笼里的账房先生
我的新“家”是一个由集装箱改造而成的独立房间孤零零地坐落在基地后勤区域最偏僻的角落。
这里远离喧嚣的训练场和指挥中心只有风吹过铁皮时发出的呜咽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枪声提醒我仍身处战乱之地。
房间不大仅能容下一张行军床、一张斑驳的木桌和一把摇摇欲坠的椅子——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
窗户早已被粗重的铁条封死阳光只能从缝隙中勉强挤进来在地面投下几道惨白的光斑。
门口二十四小时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从不与我说话甚至连眼神都吝于给予只是用冰冷、警惕的目光日复一日地执行着奥马尔将军的命令。
我不是顾问更不是客人。
我是一个戴着镣铐的账房。
每天清晨六点整铁门会被准时拉开一条缝一份简单的早餐——一碗温吞的玉米糊和一块干硬的面包——会被推入房间。
紧接着两大箱沉重的、散发着霉味与尘土气息的账本会被粗暴地扔进来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的任务就是审计它们。
这些账本是我此生见过最混乱、最原始的记录。
手写的条目字迹潦草得几乎无法辨认数字模糊不清印章褪色或重叠甚至有些签名干脆是用血指印代替的。
它们记录着奥马尔这支私人武装的一切开销:从一颗子弹的采购价格到一袋面粉的入库时间;从一名普通士兵的军饷发放到一辆皮卡的维修费用明细。
没有分类没有编号更没有逻辑可言。
这是奥马尔给我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考验。
他想看看我这个满嘴“成本”“利润”“现金流”的华夏人究竟能不能从这堆垃圾里翻出点真金白银来。
我没有选择。
拒绝意味着死亡;失败同样意味着死亡。
最初的几天我几乎被绝望吞噬。
这些账目就像一团被野狗撕咬过的毛线无数支出找不到对应的入库凭证大量物资消耗更是无从查证。
我试图逐笔核对却很快发现这无异于在沙漠里寻找一粒特定的沙子。
我像一个溺水者在毫无逻辑的数字海洋中挣扎四周没有礁石没有浮木只有无尽的混沌。
门口那两名士兵如同两尊沉默的死神他们的存在时刻提醒我:我的生命价值完全取决于这些账本能否被“理清”。
直到第三天夜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闭上眼我不再盯着那些杂乱的阿拉伯数字而是让思绪回到曾经熟悉的战场——金融市场。
在那里再混乱的盘面也有其内在逻辑。
资金的流入流出多空力量的博弈总会在K线图上留下痕迹。
而眼前这堆账本不正是奥马尔这支军队的“资金流向图”吗? 我改变了策略。
我不再试图理清每一笔烂账——那是神仙也完不成的任务。
我转而从宏观入手只聚焦两个最核心的数据:“总支出”与“战略物资库存”。
前者是现金流;后者是生存的根基。
我将所有涉及燃油、弹药、粮食、药品这四大战略物资的条目全部单独摘抄出来用最原始的方式在纸上制作独立报表。
没有电脑没有软件我只能用铅笔在泛黄的纸上画出坐标系:横轴是时间纵轴是数量。
每一天我都在上面描绘两条曲线——一条代表支出一条代表库存。
枯燥、重复、近乎自虐的工作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清晨当新一批账本被扔进来时我的手指停在了半空。
我嗅到了一丝极其危险、却又无比熟悉的味道—— 一种即将爆仓的味道。
我发现了一个致命的规律:奥马尔的现金支出一直维持在相对平稳的水平线上甚至略有增加说明他支付给供货商的钱一分不少。
然而他仓库里的战略物资尤其是燃油和粮食的库存曲线却以一个平滑但坚决的角度持续不断地向下滑行。
两条曲线正在构成一个教科书般的“死亡交叉”。
这意味着有人在吸他的血。
有一个巨大的、看不见的黑洞正在疯狂吞噬这支军队赖以生存的命脉。
根据我的测算以当前消耗速度最多再过二十天基地的燃油储备将跌破警戒线。
一旦断油那些装甲车、坦克、发电机都将变成一堆废铁。
最多三十五天后粮食储备将彻底耗尽。
到那时敌人甚至无需进攻——这支军队会因饥饿与瘫痪从内部自行崩溃。
这个发现让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我不是在审计账目我是在凝视一个深渊。
第一个念头是立刻向奥马尔报告。
这是我立功、甚至可能获得自由的唯一机会。
但第二个念头如冰水浇头让我瞬间清醒。
我该如何报告?向谁报告? 我只是一个身份可疑的囚犯一个被铐在铁皮箱里的“账房”。
而负责整个后勤补给的必然是奥马尔身边位高权重的核心人物。
若我贸然指控此人贪腐或渎职下场恐怕不是领赏而是被对方像捏死一只蚂蚁般悄无声息地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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