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古代当农民第88章 春天来了
北疆的春天来得迟疑而珍贵。
呼啸了整整一冬的、如同恶鬼哭嚎的朔风终于被一种带着泥土解冻气息和青草嫩芽清香的暖风取代。
天空不再是沉重的铅灰色而是洗练出澄澈的蔚蓝几缕薄云慵懒地飘着。
阳光也变得慷慨暖融融地洒在铁狼关残破却已然不同的城墙上。
城墙上坍塌的豁口被新烧的青砖填补整齐缝隙里顽强地钻出几丛嫩绿的野草。
新修的箭楼虽然粗糙但木头茬口还泛着新鲜的白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精神。
壕沟里融化的雪水混着泥土虽然浑浊却滋养着沟壁上星星点点的苔藓。
狗剩设计的那些阴毒陷阱和铁蒺藜此刻也被疯长的野草半掩着少了几分狰狞多了些野趣。
关隘内外一片繁忙却不再肃杀的景象。
关外那片被王麻子带兵死守、用血浇灌过的河谷“毒地”此刻终于显露出“毒刺”下的生机。
解冻的黑土地被翻垦过湿润而肥沃。
一垄垄整齐的田畦里耐寒的荞麦、糜子冒出了细密的嫩芽在春风中微微摇曳如同铺开了一层薄薄的绿绒毯。
几个原守卒出身的老农现在兼任屯田兵戴着破草帽赤脚踩在泥水里小心翼翼地间苗、除草动作笨拙却无比专注。
远处被武装护卫的牧群正在向阳的山坡上啃食着新发的嫩草牛羊悠闲的哞叫咩咩声随风传来。
“嘿!柱子哥!你看这苗!多壮实!” 王麻子蹲在地头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抚过一株荞麦苗脸上乐开了花哪里还有半分“惊雷”悍将的凶煞倒像个得了宝贝的老农。
他抓起一把湿润的黑土用力攥了攥“娘的这土有了‘狼粪肥’就是不一样!比胡狗的脸皮还厚实!” 赵铁柱没说话只是扛着一柄巨大的锄头像根铁塔般立在地头沉默地看着这片新绿。
他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在阳光下柔和了些许眼中不再是战场上的狂暴而是一种沉静的守护。
他身边跟着一个不到两岁、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他和李小姐的儿子“小石头”正撅着屁股在田埂上挖蚯蚓。
赵铁柱的目光在儿子和田野间来回移动笨拙地透着一丝暖意。
关内校场不再是杀气腾腾的演武场。
晾衣绳上挂满了洗净的粗布衣衫和鞣制好的皮子在春风中微微飘荡。
匠作坊里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依旧却不再是急迫地修复刀枪而是在打造更耐用的农具、铁锅甚至尝试着给赵铁柱家的小石头打一把小小的、未开刃的木刀玩具。
一群半大的“狼崽子”狗剩训练的少年斥候失去了“敌人”的踪迹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狗剩难得没有板着脸他不知从哪弄来几根长竹竿和麻线正带着这群精力过剩的小狼在关墙下的水洼边…钓鱼! 虽然水洼里只有几条指头长的小鱼苗但少年们屏息凝神、为了一条小鱼苗大呼小叫的样子让这肃杀的边关竟有了几分乡野童趣。
李小姐现在该叫赵李氏了带着一群妇人在向阳的墙根下架起了纺车和织机。
她们用抢来的羊毛、自己鞣制的皮子边角料纺线、织布、缝制厚实的袜子手套。
李小姐的手指依旧灵巧但眉宇间曾经的惊惶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定和坚韧。
她偶尔抬头望向田地方向丈夫那高大的身影嘴角会不自觉地弯起。
张三金反而成了最“无所事事”的人。
他没有下田也没有去匠作坊。
他搬了一张旧马扎坐在新修好的关隘门楼阴影下。
身上那件象征镇北将军的玄甲早已收起换上了一件半旧的皮坎肩。
他手里端着一个粗糙的陶碗碗里是滚烫的、用新挖的“黑石”(煤)烧开的砖茶。
茶汤浑浊带着浓重的烟火气他却喝得有滋有味。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关隘内外: 看着那些曾经麻木、如今脸上有了血色、眼中有了神采的原守卒和新兵或修补着农具或在阳光下擦拭着虽闲置却依旧保养良好的武器; 看着远处山坡上悠闲啃草的牛羊群以及护卫在侧、虽然警惕却不再时刻紧绷如弦的骑兵。
没有胡人的号角没有战马的嘶鸣没有刀兵碰撞的铿锵。
只有风声、鸟鸣、锄头翻地的闷响、妇人的低语、孩童的嬉笑、牛羊的哞咩… 这些曾经在铁狼关如同天方夜谭的声音此刻交织成一首粗糙却无比珍贵的春日牧歌。
张三金端起陶碗抿了一口滚烫苦涩的茶。
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那道眉骨上的旧疤也显得柔和了许多。
他微微眯起眼感受着阳光的温度也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如同偷来的安宁。
“老根”他对着旁边同样坐在马扎上、吧嗒着旱烟的赵老根(赵铁柱的族叔自愿留在铁狼关养老)低声道“这茶…是用黑石烧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穿越到古代当农民第88章 春天来了来源 http://www.aybqz.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