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第139章 塌房里的凤凰灰
檐角冰棱坠地的脆响还在耳边阿砚已捧着狐裘站在廊下:小姐马车备好了。
我拢了拢袖口玉簪在腕间轻轻发烫——系统倒计时只剩两日东华门那间塌房里的秘密该见光了。
马车轮子碾过未化的积雪咯吱声里混着阿砚的絮叨:昨儿个门房说那塌房原是崔家旧产自打崔氏倒台就封了。
我掀开车帘望了眼东华门的红墙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墙根下两个守卫缩着脖子搓手见我们马车停稳立刻直起腰:沈相嫡女? 有太后手谕? 劳烦。
我递上陈阿婆连夜写的笺纸。
守卫借着火折子照了照手一抖:您请进。
塌房的木门结着冰碴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霉味混着潮土气扑面而来我掩了掩口鼻目光扫过满地碎砖——梁上那道半人高的夹层正落着细雪。
小姐!柳含烟突然拽我袖子她的指尖沾着灰指向房梁那道裂缝里...... 吴老七扶着墙踉跄上前老花镜滑到鼻尖:我来我来!他搬来条断腿的木凳踩上去时凳脚地裂开道缝惊得他倒抽口冷气。
可等他从夹层里抽出第一匹裹着油布的锦缎整个人突然僵住——油布滑落的瞬间金线绣的并蒂莲在霉灰里泛着幽光正是护心衾的纹样。
第二匹......吴老七的手开始抖第三卷......贡丝。
他突然把锦缎往我怀里塞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还有这个!半本焦黑的账册残页飘落在地他蹲下去捡指节压得发白这字迹......是尚衣局副掌事周氏的! 她每月初七来取货标记代号...... 小姐你看!柳含烟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墙角的灰烬里几缕金线在晨光下若隐若现。
她蹲下身用帕子轻轻拂开浮灰半枚凤爪印渐渐显形——那是凤凰涅盘图的边角烧得只剩金红相间的鳞羽。
她们不仅偷布还在毁证。
我蹲下去指尖触到那片焦灰凉意透过帕子渗进骨头。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检测到绣品残痕是否启动绣言留证·回溯?】 启动。
我摸出腰间的心器——那是块羊脂玉牌刻着缠枝莲纹。
当玉牌抵住焦灰的刹那空气里泛起涟漪模糊的影像像被风吹开的纱帘: 深夜的库房烛火摇曳。
周氏穿着青绸宫装正指挥两个内侍搬锦缎上车。
其中一个压低声音:贵妃娘娘说了只要压住消息等新绣监上任这事就翻篇。
另一个嗤笑:反正死的都是贱婢谁替她们说话? 影像地碎裂。
我攥紧心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现在有人说了。
吴老七突然跪了下去额头抵着满地碎砖:那些绣娘......她们织护心衾时我去送过茶。
有个小丫头才十六说等领了月钱要给娘抓药......他的声音哽咽起来原来她们的命都被烧成灰填了别人的钱袋子。
柳含烟蹲下去扶他眼角泛红:吴伯您帮我们把账册拼全那些丫头就能闭眼了。
我站起身袖中玉簪突然发烫——系统倒计时还剩一日。
阿砚我转向跟进来的丫鬟去请陈阿婆。
陈阿婆是在未时到的。
她拄着枣木拐杖鞋底沾着宫道的雪一进门就抽了抽鼻子:好重的霉味。
她扫过梁上的锦缎目光突然凝在那半枚凤爪灰印上喉结动了动:这是惠妃娘娘当年最爱的纹样......她宫里的屏风就绣着凤凰涅盘。
太后昨夜梦到惠妃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我的凤凰不该烧成灰 陈阿婆的拐杖地敲在地上震得梁上落了层灰:老奴这就回宫。
她转身时袖口扫过那匹护心衾指尖轻轻抚过金线当年惠妃娘娘绣这图说凤凰浴火是为重生不是被人烧成灰埋进泥里。
第二日晌午小顺缩着脖子溜进相府角门。
他的官靴沾着宫道的泥手里攥着块烤红薯见了我就跪:沈小姐周氏被太后叫去问话了! 她慌里慌张改文书墨汁叠了三层陈阿婆一眼就瞧出来——那字底下原写的是字!他咽了口唾沫太后当场摔了茶盏说要彻查尚衣局。
辛苦你了。
我递给他块银子再帮我留意贵妃的动静。
小顺捏着银子直哆嗦:奴才就想替原皇后娘娘......他突然闭了嘴弓着背退出去雪地里只留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三日后柳含烟捧着个檀木匣来暖阁。
匣中铺着红绸上面是幅半焦的绢画——灰黑的底色里一只凤眼正缓缓睁开金粉点的瞳仁泛着冷光。
小姐她的指尖拂过画角我在灰里掺了绣娘的头发烧的时候念了往生咒。
很好。
我合上匣子明日是六夫人茶会你让春桃把这画塞进李夫人的妆匣。
茶会那日的动静是阿砚回来学给我听的:李夫人打开妆匣就尖叫说那凤眼里有血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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