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千金摄政王的白月光跑路了第34章 暗流下的木偶与窗外眼
景明离去时留下的最后一眼像一把冰锥钉入了沈青禾的脊骨。
那不仅仅是警告更是一种划清界限的冷漠——她成了他计划中一枚需要绝对服从、否则便可随时舍弃的棋子。
“做回你的‘木头’。
” 这句话在空寂的静思苑里反复回响。
沈青禾坐在冰冷的矮榻上目光落在窗外那一角灰蒙的天空。
变成木头意味着失去所有的主动和窥探也意味着将她自身乃至复仇的全部希望都系于景明那难以揣测的意图之上。
他为何要这么做?那句“牵连更多人”所指何人?是那个在宫中看似给了他些许“善意”提醒的神秘人?还是……别的她所不知道的与苏婉清或许有关联的存在? 每一种猜测都让她感到窒息般的无力。
她发现自己对这座王府的认知依旧浅薄的可怕表面的波澜之下是无数她无法触及的暗流和旋涡。
王妃、王爷、李侧妃、景明……甚至那些未曾露面的人物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影响着棋局。
而她确实是悬崖边上的那个人。
接下来的两日沈青禾严格遵循了景明的“指令”。
她称病不出送饭的婆子将食盒放在门口她亦等脚步声远去才快速取回。
饭菜依旧简单她仔细检查确认无异样才敢入口。
那几本医案还堆在桌上她却失去了翻阅的勇气。
每一次触碰都仿佛感到景明冰冷的视线穿透墙壁落在她的手背。
她知道这静思苑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无人问津一定有她无法察觉的眼睛在监视着她的一切。
她真的像一块木头一样活着。
大部分时间枯坐偶尔在院内极其有限的范围内走动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目光放空不敢在任何地方多做停留尤其避开那株埋过灰烬的兰草和窗口。
这种生活比初入府时的战战兢兢更令人绝望。
那至少还有一丝伪装和周旋的空间如今却是将自己完全封闭被动地等待命运的宣判。
那枚被埋藏的香囊成了她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它此刻在哪里?景明是如何“处理”的?王妃那边是否会问起?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她无法预料的后果。
恐惧和焦虑像藤蔓般缠绕着她夜里根本无法安眠。
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风声、虫鸣、甚至是远处隐约的更漏都能让她惊坐而起冷汗涔涔。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种无形的压力逼疯了。
第三天下午天气转阴乌云低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沈青禾如同前两日一样在屋内呆坐得久了胸口憋闷便想到院中站一站透口气。
她推开房门一股带着湿气的冷风迎面扑来让她打了个寒颤。
院子里空无一人枯黄的落叶被风卷着在地上打着旋儿。
她慢慢走到院子中央仰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试图驱散胸中的浊闷。
就在这时一种极其细微的、被窥视的感觉猝然袭来! 那感觉不同于景明那种带有压迫性的审视更像是一条冰冷的蛇滑过脊背阴湿而黏腻。
沈青禾浑身一僵几乎是本能地猛地扭头朝静思苑的院门方向看去! 院门虚掩着门外空无一人。
难道是错觉?她被连日的紧张弄得疑神疑鬼了? 她蹙紧眉头心跳却无法平息。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太过真实。
她强迫自己镇定装作若无其事地慢慢踱步目光却如同最精细的篦子一寸寸扫过院墙、窗棂、以及院门外可能藏人的角落。
什么都没有。
或许真是她太紧张了。
她暗自叹息准备退回屋内。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西侧院墙的墙头——那一丛生长在墙缝里的枯草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就像是……刚刚有人在那里借其遮掩迅速缩回了头! 沈青禾的血液瞬间冷了下去! 不是错觉!真的有人在监视她!而且方式如此鬼祟绝非景明那般带着警告意味的“明哨”更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在暗中窥探! 是谁? 李芊芊派来的人?想知道她是否真的“病”了?还是王妃的人?来确认那香囊她是否“享用”了?亦或是……其他完全未知的势力? 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了她。
她以为自己已经身处囚笼却没想到这囚笼之外还有更多隐藏在阴影中的眼睛对她充满了恶意的兴趣。
她几乎是踉跄着冲回了屋子猛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剧烈地喘息。
冰冷的恐惧感渗透了四肢百骸。
景明知道这些眼睛的存在吗? 他让她扮演木头是否也是为了应对这些暗处的窥视? 她发现自己连提出这个问题的资格都没有。
她与景明之间根本没有信任只有胁迫与服从。
她无从得知他的全盘计划更不知道自己在其中究竟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这种完全被动、信息隔绝的状态几乎要将她逼疯。
天黑得很快乌云终于化作了淅淅沥沥的秋雨敲打在窗棂和屋顶上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声响。
这声音掩盖了夜晚许多细微的动静反而让沈青禾更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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