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反派模拟开局囚禁纳西妲第25章 拉赫曼
你躺在硬实的床板上粗糙的木纹硌得肋骨发疼辗转间连身下的草席都磨出了细碎的声响。
坎蒂丝的呜咽声从隔壁漏过来穿透糊着黄泥的土墙时像浸了沙漠寒气的棉线一圈圈缠在你耳边——不是撕心裂肺的哭嚎是被死死咬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气每一声都裹着沙粒似的刮得你太阳穴突突直跳。
窗外的月光早被漫天沙尘滤得浑浊灰白色的光团飘在阿如村上空连村口那棵老沙枣树的影子都糊成了一团模糊的黑。
风卷着沙粒打在窗棂上“沙沙”的响像有人在外面轻轻刨着土墙那层月光就更像块浸了水的裹尸布沉甸甸地蒙在低矮的土房、干裂的巷道上连呼吸都带着股土腥气。
你猛地坐起身草席被扯得滑向一边。
胸腔里那颗被深渊浸染的心脏突然跳得又重又慢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冰碴子似的寒意顺着血管往四肢窜—— 它像个藏在暗处的嘲弄者用沉闷的跳动告诉你:你连为坎蒂丝难过的资格都没有毕竟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能为同胞落泪的“南佑”了。
巡逻队的灯火在巷道尽头明灭橘红色的光透过沙尘在土墙上投出晃动的人影。
你趿着鞋走出门脚步虚浮得像游魂鞋底踩在凉透的沙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可刚拐过堆放陶罐的拐角一道铜铸般的身影就撞进眼里——拉赫曼靠在石墙上沙漠的烈日把他的皮肤晒成了深褐色绷得像老铜器肩背宽得能挡住半片月光。
他腰间的弯刀“铮”地出鞘半寸刀锋在灰白色的月光下舔过一道冷冽的弧光连空气都似被割开了道细缝。
你甚至能看见刀身上映出的自己:脸色苍白指尖还在无意识地颤抖。
直到他独眼里的锐利慢慢化开认出是你那绷得能拉断弓弦的肩背才缓缓塌下去弯刀又“咔嗒”一声收回鞘中刀鞘上的铜环撞出轻响。
“怎么了洛伊先生?” 他的声音里带着沙漠男人特有的粗哑独眼里的光在月色下缩成细缝像在探究你这“枫丹来的贵人”半夜不睡的缘由: “是沙蝎钻进了被褥还是这破屋子的土味呛得你睡不着?” 你摇头时僵硬的脖颈“咔”地响了一声连喉咙都干得发紧: “只是需要……到外面站站让脑子透透气。
” 他嗤笑了一声嘴角扯起道生硬的弧度用刀鞘的末端轻轻拍了拍身侧的石阶——那石阶上还留着风沙冲刷的刻痕边缘磨得光滑。
“坐吧。
” 待你挨着他坐下他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掏出旱烟卷用打火石“咔嚓”点燃。
烟草混着铁锈的气息瞬间漫开来还裹着点沙漠日晒后的皮革味呛得你下意识偏了偏头可这粗糙的味道却像一剂劣质的镇痛药让你发紧的胸口松了些。
“年轻人总爱把心事憋在心里酿成毒酒自己喝。
” 他夹着烟杆指尖的红光在夜色里明灭烟圈从他嘴角飘出来很快就被夜风扯散。
“我儿子也这样——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沙狐明明疼得直哆嗦也只会缩在沙堆里宁可咬碎自己的牙也不肯嚎一声。
” 沉默在你们之间漫开只有夜风灌进旁边破了口的陶瓮发出“呜呜”的响像个迷路的小孩在哭。
远处巡逻队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只剩下沙粒打在石墙上的“沙沙”声衬得这夜更静。
当他再度开口时声音像被砂纸反复打磨过连粗哑里都裹了层涩意: “他母亲死的那晚天上的月光也这么惨白。
” 烟圈裹着往事飘向星空他独眼里的光也软了些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
“那个从雨林来的学者啊……她本该回她的雨林去那里有鲜花有干净的水有不用挨饿的日子。
可她偏要留在沙漠陪我这头只会打打杀杀的豺狼。
” 他突然攥紧烟杆用烟杆的铜头狠狠戳了戳自己的心口力道大得连衣襟都皱了起来。
“她临产前抓着我的手气都喘不上来还笑着说‘拉赫曼你看沙漠的星星比雨林亮’——蠢货!那分明是失血过多看什么都发虚的幻觉!” 你下意识攥紧袖管藏在里面的手腕爬满了的鳞片而那冰凉的鳞片蹭着手心的汗让你瞬间清醒了些。
“后来呢?你的儿子……他怎么样了?” “后来?” 他的独眼转向东方那里是一片漆黑的沙海像头蛰伏的巨兽随时要吞噬一切。
“十二岁的小崽子不知道从哪摸来根长矛——比他的胳膊还粗矛尖上涂着毒。
他跑来找我说要去替全队猎条沙虫换点补给回来。
” 烟灰簌簌落在他的靴面上那靴子上还沾着干硬的沙块磨得发白。
“我骂他说他继承了他娘的疯病不知天高地厚。
可他盯着我眼睛亮得吓人说‘爹教过我活着的豺狼总比死去的狮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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