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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第265章 第83老兵师

卡车在土路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臭虫缩着脖子把没受伤的那条腿往怀里蜷了蜷。

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稀疏起初还能看见几棵被风雪摧残得只剩枝桠的松树后来连树影都消失了只剩光秃秃的黄土地。

谁都记得从前这一带是要求护林的文件里写着“保护绿水青山”不许乱砍滥伐。

可现在那些文件早成了空头支票。

战争当前政策也得给活命让路。

树基本被砍得差不多了一部分是周边民众砍去当柴烧天寒地冻的没柴火连觉都睡不安稳。

更多是部队组织砍的把成片的树林清掉视野能开阔好几里地远处只要有感染者的影子晃哨卡上的人立马就能看见总比被“活死人”借着树影摸近了强。

远处灰蒙蒙的天际线下成片的铁丝网先露了头。

那网拉得足有两人高上头缠的刺绳在冷光里泛着寒网后挤着一片灰扑扑的矮房只有两三根烟囱飘着细弱的烟像快熄灭的火星子没半点活气。

道路早被戒严每隔百十米就有个哨卡水泥桩子上挂着“闲人免进”的木牌端枪的士兵站得笔直。

巡逻的军车更密基本是两辆一组。

感染者渗透得太凶再严的防备也怕漏过一两个。

郊外的村镇早空了听说人都迁去了周边市县既好集中管着也省得分散兵力。

现在能调动的人本来就少根本没法撒开手守每个区域。

车厢里静得很只有偶尔的咳嗽声和呼吸声。

张涵靠在赵承宇肩头睡得沉眉头皱着像是在做什么糟心的梦卡车过深沟时他脑袋跟着颠了两下也没醒。

又颠了约莫半个钟头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喝止:“停车。

” 卡车慢慢减速最后停稳在路边。

“张上士醒一醒。

”赵承宇怕张涵磕着先轻轻把他歪在自己肩头的脑袋扶正又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肩膀。

张涵眼睛先睁开一条缝迷迷糊糊扫了眼车外见路边的树没往后退才彻底醒过来揉了揉发沉的眼睛手背蹭掉眼角的眼屎顺着赵承宇的目光往车外瞧。

距离壁水市还有10公里这处哨卡比之前的严了不止一个档次。

站岗的不再是老式军装的民兵和预备役而是清一色的现役士兵。

后方停着两辆步战车发动机没熄火车底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公路两侧堆着半人高的沙袋垒出简易的掩体架着几挺重机枪枪口对着来车方向。

哨卡的水泥桩上钉着块“哨兵神圣不可侵犯”的木牌。

几个士兵正围着一辆挂民用牌照的白色轿车检查有人弯腰钻进驾驶座手指敲着仪表盘缝隙。

有人蹲在后备厢旁把叠好的衣服全展开连行李箱夹层都要扒开看。

车主是一对夫妻男的穿着白色羽绒服女的怀里攥着个小包两人站在车旁正被士兵盘问。

押车班长攥着皱巴巴的名单和通行文件跳下车快步走到哨卡前敬了个礼将文件递过去:“兄弟我们是奉命押运溃兵的按原计划目的地在壁水市内的收容站。

” 一个戴中士军衔的士兵接过指尖捏着纸页逐行核对连名单上的人数都数了两遍又亲自爬上卡车伸头往车厢里扫了一圈确认溃兵都在才跳下车把文件递回。

“收容站位置改了不在市内挪去郊外了。

”中士的语气没什么起伏指了指前方的路“过了哨卡往仁怀镇开一直走就到那边改成大型收纳中心了现在所有溃兵都往那送别进市区免得添麻烦。

” 班长连忙点头应下转身爬上车跟驾驶员交代清楚卡车再次启动慢慢驶过哨卡。

“张哥仁怀镇是哪呀?”臭虫小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从市里改到郊外来了?” 张涵没应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往赵承宇肩头靠了过去脑袋一歪没一会儿呼吸就沉了。

现在只要不是枪响、不是打仗只要没危及到自己的命这点路上的变动根本影响不到他补觉。

收容站挪去郊外缘由其实很明了。

首先是溃兵难管。

打了败仗心气散了不少人还带着伤脾气躁得很。

而放在城外不管是集中训话还是分配任务都少了许多顾忌;若是在市内既要怕溃兵闹事儿影响百姓又要分兵看管麻烦得很。

更关键的是另一层滩沙江一败主力部队减员大半撤下来的部队很多都面临着重组改编制的情况这变动里就像藏了条缝专给想躲事的人留着空子。

按规矩断了腿、瞎了眼的伤残士兵能办退伍回老家。

经军医拿着听诊器、翻着眼珠评估精神受创或无法承担剧烈运动的也能调去后方管仓库、不用再往枪林弹雨里冲。

这话一传到后方士兵家属们全急红了眼。

有门路的托着远房亲戚、公司同事的同乡找到市内武装部的干部拎着几提精装的粮油、两盒舍不得拆的进口奶粉往人办公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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