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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54章 双线夹击撼中原

寿州城门洞开时李存勖的马队正踏碎满地积雪而来。

少年将军裹着玄色貂裘腰间银鳞甲在雪光里泛着冷光未束的长发被北风卷起几缕露出眉骨处一道半寸长的伤疤——那是去年随父征讨云州时被吐谷浑骑兵的马刀划的。

他勒住青骓马仰头望着城楼上二字喉结动了动:好个固若金汤的城池。

门吏捧着拜帖小跑过来李存勖却没接翻身下马时带落几片雪花直接往门内走去。

守卒刚要拦却见他腰间挂着河东军特有的狼首令牌只得退后半步。

帅府正厅里李昭已换了件青布襕衫案上摆着新煮的霍山黄芽。

听见廊下脚步声他放下茶盏起身正迎上李存勖审视的目光。

李使君。

少年抱拳声音像淬了冰的剑家父闻蔡河大捷特命存勖前来吊唁淝水阵亡将士。

李昭注意到他按在剑柄上的手指微微收紧——这是沙陀武士习惯性的戒备动作。

他笑着抬手:存勖贤弟请坐。

寿州虽小倒有几坛二十年的花雕不知可合河东男儿的口味? 侍从捧上酒坛时李存勖的目光扫过坛身的暗纹。

那是寿州特有的云雷纹与他在太原见过的吐蕃贡酒纹样有几分相似。

他接过酒碗却没喝指节叩了叩坛壁:使君可知汴州城现在流传一句话? 愿闻其详。

李昭善观星能断生死。

前日军报说王彦章折了三千人连铁枪都卷了刃——李存勖突然倾身向前酒气喷在李昭脸上可存勖更想知道是星象告诉使君王彦章会走蔡河浮桥? 还是使君早就在北岸林子里埋了伏兵? 厅外的雪下得更密了。

李昭望着少年眼里跳动的火焰——那是沙陀人特有的对强者的挑衅与好奇。

他想起前世史书中李亚子三个字想起这个少年将来如何跨马横槊三矢灭敌。

此刻的李存勖不过二十岁眉梢还带着未褪的青涩却已能在酒盏相碰间试探对方底线。

贤弟可知昨夜子时三刻紫微垣的帝星偏移了七分?李昭突然指向窗外某在观星台守了半夜见紫微星旁有客星犯主正是汴梁方向。

他转身从案头取来星图展开时墨迹未干朱全忠弑君篡唐之心已露天垂凶象不过是替人间先断了因果。

李存勖的手指慢慢松开剑柄。

他盯着星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那些标记的位置竟与河东斥候探得的汴军布防图大致吻合。

使君当真信这些?他的语气软了些。

某信的是星象会变人心也会变。

李昭将星图推过去就像贤弟今日来寿州表面是吊唁实则是看某有没有资格做河东的盟友。

少年的耳尖突然红了。

他抓起酒碗仰头饮尽酒液顺着下巴滴在银鳞甲上:痛快! 存勖就直说了——家父要的是能与河东共担刀枪的人不是只会看星星的方士! 那便去观星台。

李昭拾起狐裘披在肩上今夜月朗星稀某指给贤弟看朱梁的气数到底剩多少。

观星台建在寿州城最高处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两人脸上。

李昭裹紧狐裘指向东北方:那是天市垣对应中原商路。

朱全忠在汴州设了二十四个税卡天市右垣的星芒都暗了——这不是天象是他把百姓的血汗都榨干了。

他又抬手向南太微垣对应朝堂你看右执法星是不是比昨日更亮了? 李存勖眯起眼。

他不懂星象却看见李昭说话时眼底有团火在烧——那是他在父亲帐下见过的要吞掉整个天下的火。

使君说朱梁将倾那谁来取而代之? 不是某也不是晋王。

李昭的声音被风吹散又聚起是天下百姓。

他们受够了连年兵灾受够了今天换个节度使明天换面王旗。

他转身直视李存勖贤弟可听过五代十国十室九空? 某前世读过一本旧书说这乱世要持续五十四年死一千多万人。

李存勖的呼吸突然一滞。

他见过饿殍遍野见过城池被屠但一千多万人这个数字还是让他心口发闷。

风掀起他的发梢露出额角那道旧疤:使君...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想让这乱世少死些人的教书匠。

李昭笑了所以某需要河东的骑兵需要寿州的粮草需要所有想结束乱世的人。

观星台下突然传来环佩轻响。

苏慕烟提着一盏羊角灯拾级而上雪落在她月白裙角像撒了把碎玉。

使君温大人说茶炉要熄了。

她抬眼看向李存勖这位是河东世子吧? 小女子苏慕烟见过贤弟。

李存勖的手又按上剑柄——乐妓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

但苏慕烟接下来的话让他如遭雷击:小女子父亲当年在苏州做刺史时与晋王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贤弟才三岁抓着父亲的胡须不肯放还是晋王让人拿了块糖哄你。

她从袖中取出一方绢帕展开时露出半枚青铜虎符:这是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说若有一日遇到河东的人便以此为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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