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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223章 番禺围而不打谣言乱其军心

江风裹着咸湿的潮气漫进船篷时苏慕烟正低头整理腰间的琵琶匣子。

褪色的蓝布裙下摆沾了些江水贴在小腿上凉丝丝的倒比她掌心的汗更让人清醒些。

吴记布庄的旗号在船头晃了两晃她抬眼望向前方。

番禺城的轮廓已在暮色里显出些端倪城墙上字大旗被风卷起一角像块破抹布。

段凝安排的船家在船尾咳了两声她知道这是暗号——码头的巡卒正举着火把过来盘查。

小娘子这是往城里送布?巡卒的刀尖挑起她的斗笠竹篾擦过额头的触感让她想起前世在教坊司学规矩时老鸨用戒尺敲她手背的疼。

她垂眸露出些慌乱手指绞着裙角:官爷明鉴我家阿爹病得重这是给染坊赶的夏布......话音未落琵琶匣子突然一声磕在船舷上巡卒的目光顿住。

弹两下听听?巡卒的刀尖点了点匣子。

苏慕烟喉间发紧却笑着掀开匣盖——里面哪有琵琶层层锦缎裹着的是半块带暗纹的丝帕那是段凝给的信物。

她指尖掠过锦缎突然摸到最底层的冷硬是把薄如蝉翼的匕首。

前世李昭说做情报的人怀里总得藏把刀此刻这把刀贴着她的小腹倒比任何誓言都让她安心。

巡卒的刀尖刚要探进匣子远处传来铜锣响。

王将军巡城了!有小卒喊了一嗓子巡卒慌忙收回刀用刀柄敲了敲船帮:快走快走莫误了城门落锁。

苏慕烟望着巡卒跑远的背影直到船身擦过石码头的青苔才松了口气。

她扛起半匹蓝布搭在肩上琵琶匣子换了左手提着混在卸船的商队里往城门走。

城门口的灯笼映着字照得她后颈发疼——前世课本里写着刘玢性荒淫屡诛大臣此刻这几个字突然活了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月上中天时她已站在禁军营地的后墙下。

墙根有棵老榕树气根垂下来像乱发她借着树影摸到第三块松动的砖轻轻一推——墙内伸出只手将她拽了进去。

密室里烛火摇晃刘思远的影子在墙上晃成一团。

他腰间的虎符撞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响:苏夫人好胆色敢夜闯禁军。

苏慕烟解下琵琶匣子放在案上取出卷着的帛书:刘统领可知紫微星? 烛火爆了个灯花。

刘思远的手指顿在虎符上指节泛白:你说什么? 昨夜子时寿州观星台有奏报。

她展开帛书上面用朱笔圈着紫微星黯主国主气数将尽几个字我家主公说这星象与当年杨行密亡前如出一辙。

刘思远突然站起案上的茶盏被撞得打转。

他的影子罩住苏慕烟呼吸里带着酒气:你当我是三岁小儿? 杨行密那是染了时疫! 那刘弘昌的死呢?苏慕烟直视他发红的眼睛上月十五刘弘昌带二十骑出城射猎回来时只剩具尸体。

您说是山匪劫道还是......她顿了顿有人怕他分了兵权? 刘思远的手猛地掐住她手腕。

苏慕烟疼得倒抽冷气却看见他眼底的动摇——那是她在教坊司看惯的权贵们在欲望与恐惧间挣扎的眼神。

松口。

她轻声说您儿子在泉州读书先生是前唐的老学士。

您每月十五让人送两坛荔枝酒坛底压着平安钱。

刘思远的手松开了。

他跌坐回椅子里指腹摩挲着帛书上的朱圈:若真如此......他抬头时眼里的光像快熄灭的烛芯我愿静观其变。

同一时刻百里外的李昭大营里段凝正躬身站在帅帐前。

他的青布衫被夜露打湿却不敢擦只盯着李昭案上的军报——李继勋的飞骑营已控制珠江上游三个渡口焚毁的运粮船在江面上漂了半里。

兵不厌诈。

段凝的声音压得很低末将前日在桂州城听老卒说当年杨行密围宣州就是散布星象示警乱了军心。

如今番禺人心浮动不如...... 李昭的指尖停在地图上的二字。

前世他在课堂上指着《南汉书》说刘玢无道其亡也速此刻这四个字在他心里发烫。

他抬眼时烛火映得眼底发亮:去寻几个会唱俚曲的老卒教他们唱刘玢残暴天怒人怨紫微星黯皇位不保 三日后番禺的茶肆里飘起新曲。

卖浆的老妇擦着桌子嘀咕:前日见太史监的官儿脸色跟死了娘似的打更的汉子蹲在墙根啃冷馍:我兄弟在城门当差说国主昨夜摔了三个茶盏。

米铺前的百姓攥着铜钱直跺脚——昨日一斗米二十文今日涨到五十文柜上的伙计抹着汗:运粮船全让淮南军烧了往后......话没说完被掌柜的一肘子捅得闭了嘴。

刘玢的龙椅在偏殿里晃得厉害。

他揪着太史监的衣领金冠上的珠玉劈里啪啦掉在地上:紫微星? 紫微星! 你当朕是瞎子? 太史监的官服早被冷汗浸透膝盖磕在金砖上响:陛下明鉴臣夜观星象紫微星确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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