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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3东北赶山狩猎年代第168章 同心协力铸希望

在家休整的这几日曹云飞仿佛一头蛰伏了整个寒冬的豹子回到了最熟悉、最安全的巢穴。

他每日里睡到日上三竿听着窗外麻雀在积雪压弯的枝头啾喳闻着母亲李凤英在灶间忙碌传来的、带着浓浓烟火气的苞米粥香和酸菜炖粉条的味道享受着父亲曹有才虽然沉默却充满关切的注视以及妹妹曹云霞和妻子管彤彤围着孩子海山转悠的琐碎温馨。

他甚至有时间拿着小木槌和凿子就着院子里清澈冰冷的阳光慢条斯理地修补着家里那扇有些松动的仓房门或者帮着把柴火劈得更细碎些码放得整整齐齐。

这种近乎“无所事事”的闲适将他骨子里因海上历险和协会琐事而紧绷的那根弦一点点地松弛下来。

海风的咸腥似乎被黑土地的厚重气息彻底洗涤惊涛骇浪的残影也渐渐被屯子里鸡鸣犬吠的平和所取代。

他吃得香睡得沉脸颊似乎都丰润了些许眼神中的锐利被一种居家的温和所覆盖。

然而猎人的血终究是热的。

当春日那带着暖意的阳光持续不断地亲吻着兴安岭残存的积雪屋檐下的冰溜子开始滴滴答答地化水向阳坡的枯草根下钻出星星点点的、怯生生的绿芽时曹云飞那颗看似平静的心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

他不再满足于只是站在院子里遥望那片墨绿色的、如同巨兽般匍匐的山林轮廓。

他开始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那杆因为久未使用、而被母亲细心擦拭保养着的猎枪枪管;他的耳朵会不自觉地捕捉着风中传来的、来自山林深处的任何一丝异响——或许是某只松鼠啃食松塔的细碎声或许是野鸡扑棱翅膀飞过树梢的动静;他的鼻子似乎也能从融雪的清新和泥土的芬芳中分辨出某种野兽经过时留下的、极其淡薄的腥膻气息。

这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召唤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山林在苏醒在呼唤它的孩子。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一家人围着炕桌喝茶闲聊。

小海山在炕上爬来爬去咿呀学语引得大人们阵阵笑声。

曹云飞看着窗外最后一抹晚霞将西边的天际染成瑰丽的紫色山林的黑影在暮色中显得愈发深邃而神秘。

他放下茶杯看似随意地开口道:“爹娘我瞅着这天儿是越来越暖和了。

山上的雪化得差不多了。

” 曹有才正用那只好手拿着烟袋锅子闻言抬起眼皮看了儿子一眼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

他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继续吧嗒着旱烟。

李凤英正纳着鞋底闻言手里的针线停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但很快又低下头继续飞针走线只是轻声说:“山里开化路滑野兽也饿了一冬正是凶的时候可得加小心。

” 管彤彤抱着海山温柔地看了丈夫一眼没有说话但那眼神里充满了理解与支持。

她知道山林才是他真正的战场和舞台困在家里他永远无法真正安宁。

曹云飞心里一暖知道家人懂他。

他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没事儿我就是随便转转不进老林子深处。

顺便看看能不能给家里添补点嚼咕(指好吃的或指收入)。

” 他没有明说要去寻找老山参那东西可遇不可求说出来反而让家人平添期待和挂念。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屯子里还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谁家的公鸡在执着地打着鸣。

曹云飞已经起身动作轻快地穿戴整齐。

他换上了一身半旧的、洗得发白却厚实耐磨的蓝色劳动布衣裤脚上蹬着一双高帮的、鞋底钉满了防滑铁钉的棉胶鞋。

他没有惊动还在熟睡的妻儿轻手轻脚地来到后院仓房。

仓房里弥漫着干草、皮革和淡淡火药混合的特殊气味。

他的猎具都被李凤英收拾得井井有条。

那杆双管猎枪静静地挂在墙上枪管泛着幽冷的乌光。

他伸手取下来熟练地检查枪机、扳机确认每一个部件都灵活可靠。

然后他从一个木箱里拿出黄澄澄的子弹一颗颗压进弹带沉甸甸地缠在腰间。

接着是猎刀长的一把短的一把都用鹿皮套子装好分别挂在腰后和绑在小腿上。

绳索、钢缆、火镰、一小包盐、几张烙得干硬的油饼和一个装满烈酒(既可饮用也可消毒)的军用水壶被他有条不紊地塞进一个半旧的帆布背包里。

最后他走到狗舍前。

头犬“黑云”早已听到动静兴奋地摇着尾巴用脑袋蹭着栅栏门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呜呜”声。

另外几条健壮的猎狗也躁动起来。

曹云飞打开门拍了拍“黑云”硕大的脑袋低声道:“老伙计憋坏了吧?今天咱们进山松松筋骨。

” “黑云”仿佛听懂了一般尾巴摇得更欢了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晨曦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刚收拾停当院门外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咳嗽声。

是靳从起。

这家伙显然也得到了曹云飞要进山的消息天不亮就摸了过来。

他同样是一身利落的猎装背上背着他那杆老套筒猎枪腰里别着开山斧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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