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制造商卷哭整个修真界第1章 坏账经理的末路
空气是黏的。
混杂着隔夜烟灰缸的酸腐、廉价空气清新剂刺鼻的茉莉香还有一股子散不掉的焦虑味儿。
徐易辰松了松勒紧脖子的领带结指尖能摸到布料底下沁出的腻汗。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逾期名单红得扎眼每一行红色背后都是一个还不上钱的名字一笔烂账。
他是这家蜗居在CBD豪华写字楼里的小网贷公司风控经理听着头衔光鲜干的却是最脏手的活。
公司爆了雷老板卷了最后一批集资款上周就人间蒸发电话撂进了太平洋。
留下他还有外面办公区里一群红了眼的投资人以及更多还不上钱、或者压根不想还钱的借款人。
窗外是城市的黄昏玻璃幕墙反射着金色的余晖看着挺暖和却透不进这间冷气开得太足的办公室。
楼下的车流堵成了长龙偶尔几声不耐烦的喇叭声闷闷地传上来。
门被小心翼翼推开一条缝挤进来的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实习生小李脸白得跟纸一样。
“辰哥......外面、外面又来了好几拨人王总他们快顶不住了......” 徐易辰没抬头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一份数据表。
“顶不住就让他们进来找个会哭的坐前排声音大点显得我们更惨。
” 小李噎了一下嘴唇哆嗦着没说出话又缩了回去。
精于算计这是徐易辰干了这么多年风控落下的职业病算计人的还款能力算计人的消费欲望算计人那点可怜的信誉和脸面。
他设计过一套又一套规则拉三个新用户利息打八折连续十天打卡签到提升信用额度。
他甚至算准了大多数人会在逾期第几天开始产生真正的羞耻感在那之前催收电话该用什么样的频率和口气。
算法是冰冷的可人心不是他算得出概率算不出人性最后的底线。
老板的贪婪算漏了投资人的恐慌算漏了借款人破罐破摔的狠劲也算漏了。
大势已去就像这窗外的天色再多的霓虹灯也亮不过沉下去的太阳。
他深吸了口气那口浑浊的空气卡在肺里有点疼。
桌面上的手机还在震屏幕亮起又熄灭大多是陌生号码或者是那几个闹得最凶的投资人。
他直接摁了静音屏幕朝下扣在桌面上现在不是算别人时候了得算自己。
他移动鼠标开始清理电脑里的东西那些核心的借款人数据、催收记录、内部通讯的截屏一点一点被拖进粉碎软件。
进度条缓慢地爬着发出细微的读盘声这机器老了跟他一样有点跟不上趟。
干这个的时候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有点过于平静了只是偶尔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不是冲这儿来的但每次响起他后颈的寒毛都会立一下。
处理完电子痕迹他拉开抽屉最底层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里面是几份纸质合同还有几页记着关键联系方式和数字的备忘录他走到角落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边上摸出打火机。
火苗舔上纸页迅速卷曲变黑化成灰烬落在盆土里。
一股焦糊味散开混在空气里不怎么好闻他就看着那点火光直到它自己熄灭。
做完这一切他才真正瘫进那张人体工学椅里。
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乏。
他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摸到胸前。
那里挂着个东西。
一枚古朴的骨质吊坠磨损得厉害看不清原本的纹路中间嵌着一点暗沉的东西像石头又不像。
家里老人传下来的说是祖上哪代有缘得了位高僧的舍利子珍重地封存起来代代相传。
传到他这儿早就没人信这个了什么舍利子说不定就是块小骨头他也没当真只是个念想戴着算是个心理安慰。
他这辈子算概率算风险算投入产出比唯独没算过命念想?念想是最没用的东西不能变现不能抵债。
门外面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像潮水拍打堤岸争吵声哭闹声什么东西被砸碎的脆响公司的玻璃门看来是没扛住。
他猛地睁开眼时候到了。
几乎就在同时办公室那扇还算结实的实木门发出一声巨响像是被什么重物撞上了。
锁扣发出金属扭曲的哀鸣。
第二下撞击紧随而至门板猛地向内弹开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
人群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进来最前面的是几个面目扭曲的中年男人领带歪斜西装皱巴眼睛里全是血丝。
后面跟着哭天抢地的女人还有更多看不清脸孔、只张着嘴巴呐喊的人。
愤怒和恐惧把他们的脸蒸得通红。
“还钱!狗日的骗子!还我血汗钱!” “老板跑了!你他妈别想跑!” “说!钱到底去哪了!”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办公桌被推得摇晃上面的笔筒文件架哗啦一下全扫到地上有人去扯他的电脑显示屏有人疯狂地拉他的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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