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开局签到绝世兵法第190章 锅底的光会走路
那片焦土名唤“鸦不渡”意指连象征死亡的乌鸦都不屑于飞越此地。
十年烽火将此地的一切生机焚烧殆尽只余下被高温琉璃化的地表和风中永不消散的铁锈与血腥味。
陈默的步履踏上这片死寂之地发出“咯吱”的脆响仿佛踩在无数亡魂的枯骨之上。
他本能地想绕开这片不祥之地脚步却在下一刻顿住。
视线尽头几个瘦小的身影正蹲在龟裂的土地边缘像是在举行某种古老而虔诚的仪式。
他们是些七八岁的孩童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手中却紧紧攥着破碎的陶片正小心翼翼地从地缝深处刮取着一层灰黑色的粉末而后珍而重之地倒入一个缺了口的小陶罐里。
陈默悄无声息地走近一个为首的少年警惕地抬起头黑亮的眸子毫无惧色反而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庄重。
“你在做什么?”陈默的声音沙哑而温和。
少年看他不像恶人便挺直了小小的胸膛用一种近乎传授秘辛的口吻说道:“老师说过死地里会留下三样东西:深埋的老根烧不尽的灰种还有装过东西的旧罐。
我们把灰种刮出来就能让地重新活过来。
” 陈默心头剧震他蹲下身目光落在少年那只破旧的陶罐里。
只见那灰黑色的粉末之下隐约可见几粒尚未完全碳化的草籽正因罐内残存的微末湿气透出一丝几乎无法察身辨的、濒死的生机。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孩童们专注于“刮种”时指尖微动一小撮自系统空间取出的、混合了多种灵壤与微量元素的“九天息壤”粉末悄无声息地随风飘入那只陶罐之中。
他转身离去身影很快便融入了远方灰蒙蒙的天际线。
七日后十里之外的一处简陋驿站。
陈默临窗而坐正听着南来北往的旅人高声谈论着一桩奇闻。
“你们听说了吗?‘鸦不渡’那片鬼地竟然长出了绿线!”一个刚从北边过来的行商满脸不可思议地比划着“就那么几条细细的绿线像是用笔画上去的!当地人都说是孩子们用‘命土’泡了水硬生生浇活的!” 陈-默端起粗瓷茶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望向“鸦不渡”的方向心中了然。
他们已经不再需要等待天降甘霖的救赎他们学会了如何从死亡的灰烬中亲手提取出那一线生机。
同一时间大周南境一座因疫病而废弃多年的村庄——“绝户村”。
苏清漪一袭素衣站在这座死气沉沉的村落前。
她受新帝之邀前来此地重建“自救学堂”。
然而幸存的老人们蜷缩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眼中满是恐惧他们宁愿饿死也不敢去碰那片他们口中“会噬人的病土”。
苏清漪没有长篇大论地劝解。
她只是让随行的学生每日从村中各处取一瓶井水、一包土样回来在众人面前用银针和试纸检测。
半月之后在所有村民惊疑不定的注视下苏清漪命人架起大锅当众将一捧黑漆漆的“病土”倒入锅中加水煮沸。
在滚滚的黑汤中她依次加入了艾叶、鼠曲草粉末和发酵过的豆渣熬成一锅气味古怪的糊状物。
随后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她亲手舀起一勺送入口中细细品尝后平静地对所有人说:“毒不在土里而在人心里那份散不去的恐惧。
” 当晚一个老妇人趁着夜色偷偷潜入学堂跪地哀求说她的小孙儿腹泻不止恐是染了旧疫。
苏清漪没有开药反而提着灯笼将她引到村外一处新挖开的沟渠旁。
“你看”她指着渠中在月光下清亮流淌的水“这水清得像眼泪。
但它流过的地方那些被火烧过的草根都重新活了。
” 老妇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沟渠两侧果然冒出了一片星星点点的嫩绿。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村中便响起了铁锹挖土的声音。
村民们竟自发地开始清理堵塞的沟道沿着水流的方向让活水流遍每一寸干涸的田地。
沟渠的尽头有人用石头立起一块简陋的石碑上面刻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此处无神唯有试过的人来过。
” 西南边陲雾瘴缭绕的群山之中。
柳如烟正带着她的学生们为附近一个山民部落的怪病而奔走。
数月以来部落中已有数十人突然失语状若痴呆当地巫医束手无策皆言是山鬼作祟。
她率人溯溪而上查遍水源却发现溪流清澈并无毒物。
直至一处陡峭的岩壁下她才发现端倪——那岩壁正不断渗出一种乳白色的液体混入溪水之中。
她取样查验发现这液体饱含一种微量碱性矿物无色无味但长期饮用会逐渐麻痹喉部神经导致失声。
正当她苦思对策之际一个放羊的牧童哼着小调路过。
他见自家山羊饮了溪水后开始不停地打嗝伸脖便随手从崖边扯下一把青翠的藤蔓搓出汁液涂抹在羊嘴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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